Tuesday, November 20, 2012

《知識通訊評論》停刊


這讓我想到"文星"

文星復刊後又停刊的我收集一套...


敬告讀者

《知識通訊評論》是二○○四年十一月正式出刊,迄今八年時間。八年前我們會籌辦這這份刊物,主要不是為了推廣科學知識,而是希望引起我人社會對於近代科學知識與文化層面交互影響的重視。我們會有此一想法,與近代歷史中我人接受近代科學過程的心理因素,息息相關,過去八年中,我們也在多篇社論說明了此一看法。
過去八年的經驗,讓我們認識到,此一問題在我們文化中的疏離地位,正如我們的觀察,在我人文化中,科學還是一個看似純粹的知識。
令我們欣喜也意外的是,與我們有夥伴合作關係的英國頂尖科學期刊《自然》雜誌,幾乎沒有一期沒有討論科學知識本質、科學的社會影響,甚至關乎科學知識產生的科學研究制度和評鑑等問題,這使我們得以引用這些討論,來促使一直以歐西為張本的我人文化中人,更能夠接受此一問題的重要性。
八年來,我們看到相當的改變,也看到愈來愈多對於在不同文化中,科學呈現不同意義的討論,這同時反映在讀者訂戶給予我們的回饋之中。
但是當前的經濟挑戰以及電子網路的興起,使我們面臨許多現實的困難,雖然得到許多無私的實質支持,也有許多訂戶讀者的鼓勵,但是面對現實層面許多無法克服的困難,我們不得已決定停刊。
我們深知文化是長期的工作,文化是塑成,亦非一朝一夕之功,八年其實是相當短的時間。《知識通訊評論》雖然停刊,但是我們會繼續努力,希望完成我們預期的工作。
再次感謝各位長久的支持與鼓勵。
《知識通訊評論》 編輯部 謹啟



文化的自信和創造力

意見評論 11/01/2012 (http://k-review.com.tw/2012/11/01/1148/#more-1148)
對大多數我們文化中人來說,近代歷史是一個巨變演進的過程,我們無可避免受到近代世界歷史發展中,對我人文化的衝擊,簡要言之,就是西風東漸,就是奮力圖存,就是以他山之石為本。
對於我們文化的長久傳統來說,這其實是一個難以想像的經驗,我人文化與其他文化最大的一個差異,是自主且連綿不斷的一個挺統一文化承傳,文字語言的一致性,歷兩千年未變,中心自主的思維,根深蒂固,若非十九世紀以降的西力東凌,要這個傳統改變,可說是難乎其事的。
一八四○年鴉片戰爭以後,雖說文化餘緒仍盛,但畢竟形勢迫人,忝顏力拒,亦不得不低頭認輸,此一過程,可說一步一躓,迄一九一九年五四運動達於高朝,可謂千百年心態之巨變,一言以蔽之,乃是以西方思潮為尚,認為吾人的失敗屈辱,皆源於傳統文化之不合時宜,自此以降,以西學為典範,以及一種骨子裏對自我文化的輕視甚或自卑,可說是沁髓入骨。
西力東漸的根源,固然有西學思維的新起境界,所謂啟蒙主義的價值理念,但究其根本,實出於其強大實質力量之彰顯和凌掠,歐西殖民擴張雖說自恃其真神信仰而來的理性驕傲,但是如非利砲強兵,斷不可為,也就是說,由拉美到亞非,百年來面對歐西文化殖民之臣服,斷非嚮往歐西所謂理性思維境界而欣羨景從,而是迫於亡國滅種之武力威脅,不得不然之舉。
回顧兩百年左右歐西文明的大起勃興,究其根源,可說正來自萌生於歐洲的近代科學,此一講究實徵致面對宇宙自然的思維,大不同於歐西往昔的自然神本傳統,所謂「神旨若昭,人不可違」,亦在其文化內部,大起論辯。然而科學實徵致用引起工業革命以及封建社制度挑戰,加上殖民擴張帶來的社會繁盛和財富累積,導致一個以國家資本擴張為思想根源的近代體系成形,此一發展,歷十九世紀擴張,到二十世紀達於頂峰
二十世紀的兩次世界戰爭,一方面彰顯出科學潛在力量的驚人,一方面亦暴露出科學力量背後簡近思維的困境,雖然有一戰之後歐洲的科學悲觀氣氛,二戰之後依然不免科學樂觀發展的憧憬,然而歐西文化長久來對科學的質疑傳統,仍蓄勢待發,於今尤烈。
如果以一個整體局面來看,歐西近代思維發展,可說已窘態畢現,如果以具體社會經濟現象來看,在一個以國家力量支持的商業市場經濟體系發展中,目前最大問題是債務與償債能力的失衡,以及市場價值的過度超越技術水準所必須的生產成本,尤其在自由主義市場的資本機制中,造就出一個新金融寡頭階級,以及整個國家社會被這個階級綁架來承擔其風險的公義倫喪,如此諸般現象在今日歐美此起彼落,甚有全面崩潰之虞。
面對如此之世紀變局,吾人更應重新檢視傳統文化的人本倫理價值,走出百年來以西學為尚的文化殖民思維。其實如果看當今我人社會上活力充沛的文化藝術創造,由京劇、書法到傳統工藝文化設計,多有令人驚豔的佳構,然而,自認是上層結構的學術文化階層,由於受限於長久浸潤及所承習的歐西傳統,既無得諸社會資源的責任體認,又妥協於既得利益的均霑,自難有能夠走出文化傳承的創新之路。
由過去經驗來看,缺乏對自我文化的信心,以及評斷標準旁落彼邦造成的價值虛空及承傳斷裂,是文化創造諸多問題的根源。如不認真面對此些問題,只汲汲於資源的投入,並對一些表象數據沾沾自喜,造就的將會是一個日益封建僵化的學術文化體制,並錯失我人文化在當前世紀變局中動見觀瞻的歷史契機。
【知識通訊評論月刊一二一期】2012.11.01



文星

文星》雜誌是由臺灣臺北文星書店」在1957年創辦的雜誌;在1960年代,曾對臺灣青年思想產生重要影響。
1952年蕭孟能朱婉堅夫婦於台北開設「文星書店」。1957年11月,創辦《文星》雜誌。《文星》雜誌標榜「思想的」、「生活的」及「藝術的」。1961年11月1日,作家李敖著〈老年人與棒子〉一文投稿至《文星》(當時《文星》主編為陳立峰),這篇文章引起了李敖與《中華雜誌》創辦人胡秋原的筆戰。
從1961年10月至1963年,李敖、胡秋原、徐復觀、居浩然等人於文星雜誌上展開中西文化論戰
之後李敖名氣漸增。1963年7月8日,李敖接任《文星》主編。文星書店出版書目頗多,據李敖在其回憶錄中所言,1965年5月27日到1965年6月8日舉辦的香港書展,參展單位22間、2萬7千4百多冊中,文星書店就獨佔了2萬4535冊,將近總數的百分之九十。也因為文星書店受到國民黨當局的施壓,到了1966年的書展,文星書店負責人朱婉堅即被禁止出境;甚至到了1967年的書展,也禁止文星書店參加。1965年8月31日,《文星》雜誌第90期遭到警備總司令部以「(54)訓喚五九八四號」查禁,理由是「為匪宣傳」,而《文星》雜誌被迫停刊一年。8天後,警備總司令部以「(54)訓喚九三四五號」查禁《文星》雜誌第97期。1965年12月,《文星》雜誌第98期被封。1968年4月1日,文星書店走入歷史。

在眾人盼望下,「文星」復刊了。在復刊賀詞中不難發現許多人期待「文星」雜誌仍能扮演傳達思想文化的角色。張忠棟在賀詞中道:隨著社會的工商化與物質化,我們顯然比十幾年前更需要一本富有人文氣息與浪漫精神的刊物。深信「文星」的復刊必能為此間的思想文化注入一股及時的清流﹝11﹞。可見,「文星」的復刊是被寄予眾望的。復刊後的「文星」仍朝多元化的發展。其主要內容分為事件評析、封面故事、時事評論、思想、文學、音樂、美術與影劇等項目。其中值得注意的是電影影劇話題的加入,它與社會變遷是有很大關係的。當時,正值電影事業蓬勃發展的時候,「文星」也應社會需求,加入討論的行列,但是雖然當時軍教愛國片充斥,卻不是「文星」評論的題材。「文星」不改初衷地試圖將西方電影戲劇發展與理論介紹給國人,提供讀者不同的觀點與眼界。
然而復刊兩年後,民國77年「文星」仍宣告停刊。民國55年停刊,是因政治現實被迫的。而77年的停刊,卻是因社會現實的考量。社長蕭孟能在「停刊詞」嘆說:
財務的沉重負擔,個人的年紀和健康,都是促進停刊的一些因素。但重要的是,還是在泛政治意識高漲的今天,社會上對長遠性的文化思想問題寄以深切關懷的人,似乎越來越少;知識青年的品味已普遍變質,整個社會的走向,與我們一向所懷抱的理想,好像距離越來越遠,這些才是像「文星」這樣一份雜誌,難以繼續的真正原因。﹝《文星120
(1988): 1﹞社會的改變,像把利劍,將許多人的夢想給謀殺了。最初的「文星」,甚至於復
刊的「文星」都是意氣風發、滿腹理想抱負的,但都敵不過現實而被扼殺了。英雄是時代創造出來的,「文星」的編輯群是「不按牌理出牌」的英雄,努力實踐理想,其復刊也是因壯志未酬,想重新來過。然而,時代也是能把英雄摧毀。時代不同了,在一個資訊發達媒體普及的時代,雜誌已非唯一獲得知識的途徑,可想見雜誌經營的艱辛與不易。當理想與現實衝突時,於是乎,「文星」決定停刊,星殞光滅。
總而言之,在追溯「文星」起起落落的過程中,發現雜誌是跟隨社會的脈動而跳動的。時事產生評論,評論改造社會,這也是「文星」一直努力去做,也很成功的地方。雖然「文星」停刊了,但它的殞落是自然的,表示它的時代性任務已經完成。必定又有另一顆星,逐漸綻放其光芒,為不同的時代任務努力。 (http://www.srcs.nctu.edu.tw/joyceliu/mworks/mw-onlinecourse/LitHistoryOfTaiwan_ModernismHTLit/resource/Grace.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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