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October 29, 2013

科學研究是俗世行當!?


遭質疑的科學研究體制
 

德國大物理學家玻恩一次希望好友愛因斯坦幫忙,推薦一位傑出俄國物理學家得到研究資助,愛因斯坦的回信說,「只要有一次閃失,我推薦了一個二流的物理學家,就會喪失我所有的影響力,再也不能幫助任何人了。」

愛因斯坦寫信的二次戰前,科學研究得到社會支持資源很少。二次戰後,情勢丕變,原因無他,二戰中科學研究成果的原子彈和雷達,發揮了巨大力量,戰後各國莫不卯足全力投資科學研究,此一趨勢近70年,至今未衰。

如果以愛因斯坦的標準來看,如今在做科學研究的,不要說二流,恐怕20流的也在其中,這些工作的貢獻影響不計,但科學研究的表象和意義,卻已迥然不同。

科學研究表象的變異,上個禮拜英國《經濟學人》封面專題揭露了一些。《經濟學人》在《科學是如何走錯了路》的專題中指出,1個著名基因研究公司的專家,曾探究53項發表的指標性癌症研究,發現其中只有6項的實驗結果可以再現,另一全球知名大藥廠的研究也發現,67篇有類似重要性的科學研究結果,只有四分之一可以複製成功。

文章引述一個頂尖計算機科學家的憂慮,因為他領域中75%的研究論文都沒有什麼價值,更令人吃驚的是,在過去10年中,8萬名病人進行臨床試驗所根據的研究論文,因為錯誤或有瑕疵,後來論文都被撤銷。

長久以來,科學之所以成功,主要來自它「實證的可以複製」,如今這個正字標記的出現問題,其實正是因著二戰之後,科學受到過多資源支持,吸引了過多研究者廁身其中,激烈的競爭與愈益嚴峻的評鑑制度,如《經濟學人》的專題所說,不但不能帶來良好的品質控制,反倒造就出一個爭名逐利的機制,爭取研究教職是原因之一,名聲和獎項也有推波助瀾之效,科學研究早已是標準的俗世行當。

然而科學研究中人,沉浸於科學往日美好形象,多仍有科學研究造福人類的崇高理想,對科學研究的心態,依然是資源愈多,成果就愈好的正向思考。

事實上回顧過去100年,公認20世紀物理科學最輝煌成就的量子力學,卻是產生在沒有國家社會大力支持科學的一個年代,而一般認定科學研究成功,需要自由開放環境的說法,如果面對前蘇聯物理科學的輝煌成就,可說也言不成理。

回顧我們抗戰期間的西南聯大,其所創造的近代學術教育歷史佳績,卻是成就於一個資源困頓,幾無國際交流的環境之中,再看前蘇聯科學輝煌時代的論文,大多是用俄文發表,近年日本連續得到諾貝爾獎的科學工作,也多係日本科學體制不那麼國際化年代,在日本國內完成,無一不顯出當前流行科學研究的仰賴資源與國際化,只是陳腔濫調。

科學研究體制走到今天,可說「積重難返」,難以回頭,其中的重重問題,除了最近《經濟學人》的提出質疑,科學專業期刊如《自然》雜誌,其實已經討論了多年。

別人怎麼做,並不必然就是我們應該或可以學習的榜樣。因著歷史背景淵源,我們其實沒有歐西社會對於科學的懷疑土壤,自「五四」以降,我們有的是一個迷於科學萬能的心態,歷久彌堅,至今未去。

科學研究在二戰後之所以得到眾多資源,一言蔽之,有利可圖也。然而現今的科學研究以及發表體系,雖不能說千瘡百孔,但由實證思維到具體運作,確已是問題深重。

國家社會資源的投入研究,除二戰以降功利回饋的著眼,研究對於文化思想的創造啟蒙,也是關鍵。我們現下爭逐論文數目,滿足排名指標的思維,不但造成了社會資源錯置,尤其面對近代科學「簡近線性」思維的困境日蹙,一味跟風逐潮,除無法建立起自有標準的學術承傳,錯失了我人文化「整體觀照」的真正創造力量,恐怕才是最可嘆息的。

(作者為科學文化工作者)

Tuesday, October 15, 2013

日本對鰻魚研究與管理的預算

日本增編2014年度鰻魚對策預算
國際漁業資訊 251期 (2013/10)
 
 
  根據日本農林水產省2014年度預算概算要求,「增養殖對策」項目共編列14億6,000萬日圓,其中的「鰻魚對策相關計畫」則編列4億2,300日圓,遠遠高出前一年度的1億8,300萬日圓。

  農林水產省在概算要求概要書中指出,鑒於近年來鰻線持續歉收,因此將推動鰻線量產系統的可行性驗證、鰻魚生態與棲息環境調查、利用有效放流增加鰻魚資源量、利用遺傳資訊判別鰻魚系群等多項技術研發計畫,以確保鰻魚資源的可持續利用,並謀求鰻魚的穩定供應。2014年度鰻魚對策相關計畫包括以下4個子計畫:

(一)鰻線量產系統的可行性驗證(編列預算:2億5,000萬日圓)
  實施驗證以判別以下鰻線量產系統是否可行:該系統是依序活用鰻苗量產技術之研發成果,以確立高效率、省力的鰻苗量產技術,藉此加快具商業規模鰻苗量產技術之實用化。

(二)鰻魚生態及棲息環境調查(編列預算:5,300萬日圓)
  1. 調查鰻魚在河川等環境之棲息狀況及一整年下來的鰻線游來狀況,以蒐集有關鰻魚的基本資訊;
  2. 蒐集有關鰻魚棲息環境的基本資料,以便以人工方式打造適合鰻魚棲息的河川環境,並進行追蹤調查以掌握鰻魚在天然水域內的行動模式。
(三)利用有效放流活動增加鰻魚資源量(編列預算:4,400萬日圓)
  1. 援助放流活動以增加鰻魚資源量,並支援國內業者與國外養鰻業者就鰻魚資源管理進行協商;
  2. 研發可生產更接近野生鰻之鰻苗的技術,並用於放流活動,讓放流後的鰻苗得以繼續繁衍。
(四)研發利用遺傳資訊判別鰻魚系群之技術(編列預算:7,600萬日圓)
  研發利用遺傳資訊判別不同鰻魚系群、選擇適合養殖之鰻魚、在混雜的活鰻線中分辨出異種鰻魚的技術。

(柯欣瑋,摘譯自日刊水產經濟新聞,6 September 2013)

日本鰻魚資源管理

日本舉行第2次日本鰻資源管理對策會議
 
國際漁業資訊 251期 (2013/10)
  日本鰻苗漁業已連續4年呈現低迷之漁況,日本鰻資源危機存有疑慮之各相關人士於2013年8月26日在東京召開第2次對策會議,會議由日本水產廳召集鰻魚界相關人士約70人參加,日本水產廳說明鰻魚緊急對策的現況與因應方向,並和與會者就日本鰻資源管理問題進行意見交換。水產廳養殖促進部部長香川謙二呼籲:「日本認真的進行日本鰻資源管理一事希望讓國內外了解,因日本鰻資源管理對策之推動必須要國內外相關者之協同合作。」
  由鰻魚專賣店所組成之全國鰻蒲燒商協會之湧井恭行理事長表示:「3年後華盛頓公約重新評估時,日本鰻如果被列入紅色附錄書(red list)中,則其國際交易將受到限制,日本之日本鰻就會不足甚至缺乏,鰻魚文化也就無以為繼。因此一面要持續強化資源管理,一面要備齊資源,還不至滅絕之資料,以便說服相關者。」香川部長則回應表示:「貿易限制關係到日本是否能得到鰻魚,所以日本要盡力迴避此一事態發生。」但這有必要尋求國家推動資源管理之助力,因此日本水產廳在會議中重新整理為確保日本鰻持續利用之國內外雙軌推動對策。
  就日本國內而言,實施(1)鰻苗採捕與流通透明化之安排;(2)加速抑制漁獲降海洄游產卵親鰻之商談;(3)鰻魚養殖業一邊呼應國際的協議狀況,一邊檢討資源管理措施等三大資源管理措施,且強調要三位一體的推動。
  國外而言,日本鰻資源之主要利用國的日本、中國大陸與台灣,根據迄5月為止三國的共識,今年9月將邀請韓國、菲律賓參加,以便儘早構築日本鰻之國際資源管理組織。

(許金漢,摘譯自日刊水產經濟新聞,28 August 2013)


 
日鰻連新任會長專訪
 
國際漁業資訊 251期 (2013/10)
  日本本州及四國養鰻業者組成的日本養鰻漁業協同組合連合會(日鰻連)日前改選會長,新任會長將由靜岡鰻魚漁業協同組合(位於靜岡縣榛原郡吉田町,以下簡稱「靜岡鰻魚漁協」)理事白石嘉男擔任。受到連續4年鰻苗漁獲狀況不佳導致生產價格高漲之影響,鰻魚養殖業界的經營狀況急速惡化,目前的日本鰻魚生產業界可說是面臨危急存亡之際。以下摘譯白石會長專訪內容,以瞭解他如何看待此一艱難的局勢。
(一)請問本季的銷售實績如何
  白石會長:靜岡鰻魚漁協1-6月的銷售金額約為前一年的80%,今年上半季整體業界的狀況都不太好。雖然東京都內蒲燒專賣店7月的銷售金額成長110-120%,但產地卻受鰻魚量不足所苦。主要原因在於,今年較去年的產量少且入池有所延後,而能趕上夏季出貨的鰻魚數量簡直少之又少。
  在各縣信漁連及基金協會的援助下,勉強能維持六成的鰻苗入池,但今後運往加工廠的原鰻應該會不足,而加工廠產能利用率低迷也是令人感到頭疼的問題。
  日本的養鰻業者雖然僅靠販售活鰻給專賣店亦能維生,但平常還是得做好因應措施,以備鰻苗漁獲狀況佳而生產量遽增時之需。再怎麼說,專賣店能消化的量每年頂多也才2萬公噸而已。
  從現況來看,雖然量販店及超市等零售商的加工鰻消費量可能不到1萬公噸,但為了因應突如其來的產量遽增,有必要繼續維持量販店與超市等能穩定消化加工鰻產品的市場。總而言之,必須根據供需間的平衡來予以應對。
(二)不過鰻苗漁獲狀況不佳的問題日益嚴重。在這個時候當選會長應該壓力很大吧
  白石會長:每年的漁獲狀況的確一直惡化。今後將與水產廳共同合作,推動全國性親鰻保育工作。我們已經在盛行養鰻的縣取得當地漁協合作,並提早推動親鰻保育工作,但日後勢必得推動到全國各地。另外,娛樂漁業捕獲的鰻苗漁獲亦不容忽視,我認為應該推動向渠等購回漁獲,並將該等漁獲予以再度放流的相關措施。
  在放流計畫方面,目前我們正與愛知縣水產試驗場合作,摸索能有助於放流的鰻魚飼養方法。由於在自然環境下飼養的話,必須花費5-10年的時間才有辦法進行繁殖,因此,若從放流時的適當體型大小來看,則尚有改良的空間。希望今後能與研究機構持續合作,找出能提高實效性的方法。
(三)鰻苗價格高漲與產品價格間的落差特別嚴重
  白石會長:即便業界相關人士皆一致認為應遏止鰻苗價格飆漲,但前往黑市購買鰻苗的業者卻是絡繹不絕,導致價格無法受到有效控制。對此,我認為應該儘快採取因應對策,以掌握鰻苗捕撈業者與販售業者,並促進流通管道的透明。
  再者,在養殖其他鰻魚魚種方面,目前民間單位已在著手研究,但我們還是希望能由官方研究機構建立出一套養殖方法。倘民間養殖的外來種鰻魚因某些因素遭中途野放或丟棄,而這些鰻魚如果和日本鰻一起生存在自然環境中,則可能會危害到生態系統。因此,委由民間單位自行研究的風險太高,況且有不少業者在引進外來種鰻魚時已經吃足苦頭。
  消費者能容許的產品價格有限,而為了建構適當的供需體制,則必須從各個層面加以努力。

(洪聖銘,摘譯自日刊水產經濟新聞,26 August 2013)

Wednesday, October 02, 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