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October 24, 2011

科學社群變成了爭奪國家預算的利益團體...

時無英雄
(http://udn.com/NEWS/OPINION/OPI4/6663375.shtml) by 王道還

其實這個現象反映了科學這一行的古今之變。設立諾貝爾獎的諾貝爾先生,是徹頭徹尾的十九世紀人。那時科學還算不上職業;只有極少數人能靠「科學研究」領養家活口的薪水。現代職業科學家是廿世紀的產物。


科學史上最偉大的三位科學家:牛頓、達爾文、愛因斯坦,與今日的職業科學家毫無相似之處。牛頓是劍橋大學教授,但是十七世紀的劍橋大學教授與今日的完全不同:學校供食宿以及微薄的薪水,可沒有研究經費。牛頓可以切磋論學的同事,整個歐洲都沒幾個。此外,他做研究出自興趣,沒有必要發表成果。牛頓四十五歲發表以萬有引力解釋太陽系運行的巨著,是比他年輕十四歲的小朋友催生的。

十九世紀的達爾文一生沒領過薪水,靠家產做研究。愛因斯坦是廿世紀最家喻戶曉的科學家。可是他大學畢業後,得不到深造的機會;為了生活,幹了兩年流浪家教,再進瑞士專利局,下班後才做研究。一九○五年他完成五篇論文,包括後來得到諾貝爾獎的量子論文、博士論文,以及第一、二篇狹義相對論論文,全是業餘產品。

俱往矣。如今科學不只是正當職業,還被宣傳成國家競爭的工具,參與科學研究的人數史無前例。結果卻是:里程碑式的研究成果越來越少,科學的國家戰略地位越來越可疑,科學社群變成了爭奪國家預算的利益團體。

在這種情況下,亞洲的諾貝爾獎得主就算增加了,又有什麼意義?何況潘道貝里只不過是隨著歐美的中國熱起鬨。現實冷酷多了。

不談美國,就比較英國與日本罷。英國人口是日本的一半,政府投入的科研經費比日本差得更多。可是自兩千年以來,英國獲得了十個諾貝爾科學獎。日本也獲得十個,但是其中三人的獲獎成果是在美國完成的。不過這樣的比較仍嫌膚淺。

須知東亞國家高中生進大學主修科學的比例全球第一。這麼多人犧牲志趣、浪費青春,是國家發展的危機,不會是創造願景的資本。

Thursday, October 13, 2011

You are what you eat...

MicroRNA

(http://pansci.tw/archives/8233)
吃飯時,菜葉和果實被我們的牙齒大卸八塊,在腸胃裡粉身碎骨。這個過程釋放出的蛋白質、碳水化合物、脂類進入人體,順著血液發配各處,給身體添磚加瓦。但這可能不是故事的全部——南京大學生命科學院發現,植物中還有一些小分子也會進入人體,可能反客為主,控制人體的基因活性,以更主動的方式影響身體。這些囂張的小分子就是微小核糖核酸(微小RNA,miRNA)。這項研究發表在《細胞研究》(Cell Research)。
顧名思義,微小RNA個頭很小,只有19-24個核苷酸;它不是植物的專利,動物也有。不管植物還是動物,它們對細胞生長代謝非常重要。但學界一直認為,自產的微小RNA只供自己使用;從沒想過植物的也可能在人體內存活,甚至履行殺手職責。
那些頑強的微小RNA
為了試探一下猜想,團隊先找了一幫人,抽他們的血,在裡面尋找植物微小RNA的蹤影。結果發現,人的血液中竟然藏匿了至少40種植物特有的微小RNA!植物中本有上千種微小RNA,按照前人的認識,這些微小RNA應該經受不了消化道的歷練,但現在實驗證明,確有極少數能存活下來,這是一個驚人的發現!

為什麼這些少數微小RNA能存活下來,不過發現,在存活下來的40多種微小RNA當中,兩種編號為MIR156a和MIR168a的尤為頑強,濃度竟和人體內本身的微小RNA濃度在同一量級。再一查,這兩種微小RNA可是有頭有臉,它們在大米和大白菜中最為豐富(生米中最多,米飯煮熟大約還能剩下近4成)。除了稻米,在小麥中MIR156a也含量不菲,而和前人的研究結果不同的是,MIR156a在檢測中卻不見蹤跡。

好,既已在人體內發現源自植物的微小RNA,那它們是否確實來自飲食?在動物體內又能起到什麼效果呢?團隊拿大米裡含量很多的MIR168a開刀分析。

老鼠愛大米……實驗就拿小鼠做。

微小RNA跨物種「謀殺」
通過給小鼠餵食生大米,科學家發現它們的血液和肝臟中,MIR168a的濃度確實因為飲食中MIR168a的增加而增加了。增加後會產生什麼其他的影響呢?

要預測植物微小RNA的增加能造成什麼樣的生理結果,得先明白微小RNA是如何工作的。在細胞裡,DNA像寫滿遺傳信息的藍圖,在適當的時候被「複印」成信使RNA(mRNA),再去指導蛋白質的合成。而微小RNA就像殺手,非常有目標地找到自己要謀殺的信使RNA,讓它們沒法繼續變出蛋白質。當然,微小RNA找目標不看照片,而是看信使RNA和它的匹配度,要是信使RNA上某些片段它們恰好能結合上去,這些信使RNA就被視為該死的目標。那麼來自植物的MIR168a在動物體內的謀殺目標是誰呢?

經過序列比對,科學家們推測,它在動物體內確實有一個信使RNA目標,這個信使RNA指導合成「綁架」低密度脂蛋白的蛋白,這個綁架者主要分佈在肝臟。也就是說,MIR168a這個微小RNA專門對付綁架者,MIR168a若是升高了,肝臟裡綁架者就少了,低密度脂蛋白不受綁架,在血液裡的濃度就會慢慢積累變高。

果然,他們發現,吃了大米以後,小鼠體內MIR168a很快升高,3天後,血液中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也變多了。這一切都驗證了猜想,同時讓科學界難以置信:來自植物的微小RNA竟然是一個超級殺手,可以跨物種執行謀殺任務!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可是,如果植物這麼厲害,吃下去還能調節我們的基因,那我們是不是該對它們敬而遠之?這種擔心毫無必要:「不用怕,這種現象要在人體內成立,還需進一步證明。而且,即使這種調節途徑是存在的,我們在億萬年演化中也一直被調節著,身體早就達到了平衡。」

不過,這項研究或許為中國老話「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找到了科學註腳,因為,如果小鼠實驗裡得到的結果真的能推演到人類,或許就能解釋為什麼東方人和西方人相比,雖然不那麼胖,也會得糖尿病——因為東方人以大米為主食,西方人的飲食則以麵包為主,「因此吃米和吃麵可能是不一樣的」。當然,飲食能影響人體的因素很多,微小RNA的調節只是一種猜測。

歸根結底,目前生物體的實驗還處在小鼠的階段,將小鼠的結論直接推廣到人還有些大膽。而且最重要的是,微小RNA的跨「界」調節到底是通過什麼機制發生的呢?只有明確發生機制,才能更好地解釋現象,更好地指導未來的應用。
機制研究尚待更精彩實驗
根據以前的研究,血液中的小囊泡可以把微小RNA裝載起來,運送到身體其他部分,於是猜測,小腸絨毛也可能把游離在附近的來自植物的微小RNA吞進來,包裹進小囊泡,再吐到血管裡。隨後,囊泡順流而下,若是行至肝臟,這些囊泡可能被肝細胞吸收,微小RNA被釋放,於是結合它的目標信使RNA,讓低密度脂蛋白的綁架者減少,造成血液裡的壞膽固醇升高。 這個過程聽起來像破案故事一樣激動人心!然而要想證明卻非易事——想想,怎麼才可能親眼看到這個過程呢?到現在,科學家們也還沒能在完整的生物體裡證實這個猜想,只能說向這個方向做出了努力。

使用人體細胞模擬了上述場景。他們首先把大量合成的MIR168a微小RNA「餵」給體外培養的(也就是在平皿裡培養的)人上皮細胞(小腸絨毛就是一種上皮細胞)。接著收集這些上皮細胞分泌的小囊泡。再轉移給在另一個平皿裡培養的肝臟細胞。然後他們發現, MIR168a所要謀殺的綁架者在肝臟細胞裡的量果然減少了。

這樣的細胞實驗確實證明了猜想的機制是可行的,然而它畢竟是在相互分隔的兩種培養細胞之間做的,而不是在生物體的層面,所以這套機制只是被初步驗證,遠非確鑿。想要確鑿地說清植物微小RNA對人體的作用機制,還有待更精彩的實驗。 由於研究顛覆常識,而且在幾十種存活於人體的植物微小RNA中,只發現MIR168a這一種會對動物產生作用,因此有人認為他的結果或許是巧合。來自捷克科學院分子遺傳學研究所(Institute of Molecular Genetics in the Czech Republic )認為,在實驗中,植物的微小RNA在人體內檢測到的量很少,這個濃度的微小RNA是否真的能對人體產生影響值得懷疑

對此進行反駁,他認為「含量少是要看和什麼對比」,MIR168a的濃度雖然占人體微小RNA的總量少,但它和人體自身的一些微小RNA濃度相當,足以發揮功能。

不管怎麼說,植物裡能對動物起作用的因素有很多。這項研究僅僅說明,植物或許還存在這樣一種途徑,來對動物的身體進行調節。可以相信的是,在演化的尺度上,雖然動物同植物共同走過的歲月短得無足掛齒,在分類學上,雖然它們確實被歸納在遙遠的兩端,但動物和植物一直在用各種方式共同影響、彼此滲透,甚至傳遞信息。我們正絞盡腦汁,試圖參透這段距離間千絲萬縷的聯繫。

Wednesday, October 05, 2011

當財富不再來自勞動...

在歷史上,農業、工場手工業、航海業、商業等都曾被視為財富的源泉。重農主義者認為,物質財富來自農業勞動,這是取得財富的正當方式﹔商品交換蓬勃發展后,重商主義者把貨幣當作財富,認為財富來源於對外貿易的不等價交換所產生的讓渡利潤﹔晚期的重商主義者開始意識到財富來自“商業勞動和工業勞動”,正如斯圖亞特所說,財富是由“勞動、勤勉和技能的增進”產生的。


但美國總統歐巴馬今 (2011)年曾發表有關勞工就業問題的演說。華盛頓郵報發稿敲邊鼓“助興”,建議該將每年九月第一個星期一的“勞工節”改為“資本節”。文章摘譯如下。
我們該將“勞工節”改稱“資本節”,也許我們還會慶祝“勞工節”,然而美國文化已然放棄尊重勞動者的貢獻,勞工不再被視為財富的創造者,勞工這個詞彙已經過氣了。還記得一個美國共和黨人說過的,“勞工優先於並獨立於資本。資本僅是勞動的果實,在勞工存在之前不會有果實。勞工是優於資本的,因而應受到更高的關注。”這番“異端邪說”大概會令一些人恐懼,比如茶黨的朋友們。他們會將此言論貼上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等等標籤。想不到吧,上述那番話出自林肯總統,是他1861年向國會發表年度演說時提出的論點。一百五十年之後,總統歐巴馬本周四即將發表的勞工問題演講,他敢說出這樣的話嗎?林肯所言與當今我們的現實大相徑庭,這說明一個巨大的文化轉變。現在,人們用各種方式將投資人描繪成英雄,而勞工僅居次要地位。我們向勞工階層所收的稅款遠遠大於來自資本收益課稅,無視工薪階層的減稅要求,卻無微不至地關心資本運營者。
想想看,現在的傳媒已經將經濟報導改稱財經金融報導。曾幾何時,精力充沛的勞工記者們紛紛報導勞工與工會階層。若你認為工會的衰落令有關勞工報導不再引人入勝,但數以千萬的工人天天還在苦幹。當勞工界相關報導逐漸消失,工人也不見了。媒體報導充斥著各類資本新聞,我們為市場歡呼雀躍,還得學習那些晦澀難懂的基金經理語言。工人被視為生產因素之一:說得好聽點兒,他們是消費者;難聽點兒,就是用以減少利潤和股價的“勞工成本”。工人也從文化中消逝,不論陽春白雪還是下里巴人。很難見到無過分粉飾而以勞工階層生活為主的藝術創作。隨著工人從我們的媒體和觀念中消逝,取消“勞工節”或許只是時間問題。在此之前,它將會令漠視勞工的人蒙羞。(http://webcache.googleusercontent.com/search?q=cache:KfE9rzHKdtgJ:www.my-formosa.com/article.aspx%3Fcid%3D8%26id%3D13126+%E7%95%B6%E8%B2%A1%E5%AF%8C%E4%B8%8D%E5%86%8D%E4%BE%86%E8%87%AA%E5%8B%9E%E5%8B%95...&cd=6&hl=zh-TW&ct=clnk&lr=lang_zh-TW)


所以勞動不再被重視,資本家發現財富不需來自實業,而是來自“資本”,來自金融操作,就像馬克思所說的: 大多數金額並未進入生產資本階段,進行生產,創造剩餘價值,再透過剩餘價值的實現來累積資金與. 財富。
窮人越來越越窮是因為: 當財富不再來自勞動,那要勞動者幹嘛?對勞動者而言,在現代化世界,知識、專利權、各種新式機械、金融技巧都可算是新式資本,只是這些資本對多數人還是獲取門檻太高。


物極必反!”佔領華爾街”吧!

美國白宮發言人卡尼5日首次公開回應已經蔓延全美的「佔領華爾街」抗議示威運動,他表示理解美國民眾的沮喪情緒。持續三周的「佔領華爾街運動」目前已經蔓延至全美各地,紐約市長布彭博最近警告,由於高失業率,美國可能出現街頭騷亂。有記者據此問及美國是否會出現類似於希臘那樣的騷亂,卡尼拒絕將美國的情況與希臘作比較。但他對「佔領華爾街運動」的抗議者的訴求表示理解。卡尼表示,美國民眾對於經濟以及難以找到工作或保住飯碗的沮喪是可以理解的。他指出,這就是為什麼總統奧巴馬正在全國演講敦促國會盡快對他最近提出的就業法案採取行動。卡尼還提醒大家,奧巴馬曾力促國會通過一項包含全面保護消費者的金融改革法案,而該法案當時遭到共和黨人的反對,現在他們還想廢除它。卡尼還有意將有關責任推給前任政府,並站在指摘華爾街貪婪的抗議者一邊。他表示,奧巴馬政府接手的是一個爛攤子,而這個爛攤子部分是由華爾街造成的。卡尼指出,奧巴馬入主白宮時,面臨著大蕭條以來最嚴重的經濟衰退,當時的經濟衰退和失業情況是災難性的,他不得不採取行動進行止血療傷,並進行金融改革,以避免再次發生金融危機。 卡尼表示,這就是為什麼奧巴馬力促通過金融改革法案,這個法案至關重要的是為消費者提供保護,同時也提出了一些華爾街必須遵循的規則,而這些是絕大多數美國人都贊同的。從9月17日起,紐約爆發了一場名為「佔領華爾街」的民眾抗議活動,並一直持續至今。目前抗議浪潮已向洛杉磯、波士頓、芝加哥等美國各大城市蔓延。抗議活動的矛頭主要指向華爾街「貪婪」、金融系統弊病和政府監管不力,以及高失業率等社會問題。(http://news.sina.com.hk/news/12/1/1/2455476/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