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August 28, 2014

思想與「知識的正確性」

思想與「知識的正確性」
(http://mhperng.blogspot.tw/2014/08/blog-post_20.html#more)
       「知識的正確性」是個奇怪的詞,尤其當它出現在社會科學,或者公共議題的批評與討論時。即使在學術圈內,「正確性」也還是個相對性的概念,因學科的文化特質與時代而變易,沒有跨學科、跨時代的統一認定。
       以前數學以為自己是絕對不會錯誤的「嚴格科學」,非歐幾何的出現顛覆了數學家的自信,胡塞爾(Edmund Husserl,1859-1938)因而在拿到數學博士學位之後開始思索數學與人類精確概念的基礎,最後發展出現象學。David Hilbert(1862-1943)以為他可以用 formalism 取代掉數學中所有的直覺基礎,Bertrand Russell(1872-1970)以為數學可以全部化減為邏輯問題,Kurt Gödel(1906-1978,當代最偉大的數學天才)卻證明了數學裡頭有無法被化約的直覺基礎。今天,數學已經不再是「絕對不會錯誤的科學」。

       愛因斯坦(1879-1955)的狹義相對論從最根本處顛覆了牛頓力學,但是很多物理學家一直不敢輕易相信愛因斯坦是對的(雖然他非常有名),所以他一輩子未曾因為相對論而拿到諾貝爾獎。而且,雖然今天物理學界普遍承認愛因斯坦是對的,工學院與物理系絕大多數人還在應用牛頓力學。物理學不再是絕對不會錯誤的科學」;而且,為了解決問題的方便,大家都願意接受「不正確」的科學。理論物理從一種「純科學」,變成一種帶有妥協風格與兼容應用價值的「基礎科學」。
       台灣一度風行邏輯實證論(logical positivism),主角中的 Rudolf Carnap(1891-1970) 一度是美國哲學界無可匹敵的英雄,他否定所有不滿足 verifiability principle 的學術,要求將它們全部從學術殿堂裡下架;Hans Reichenbach(1891-1953)更一度悍然要求傳統哲學必須向科學學習,改為 scientific philosophy。這一幫人被美國哲學大老 Willard V. O. Quine(1908-2000)邀請到美國奉為上賓,後來 Quine 自己駁倒了 verifiability principle。我不知道現在全世界還有哪個大學在教邏輯實證論──除非是當作不要緊的哲學史插曲,或者用來警告後人別太過度自信。
        數學、物理和分析哲學紛紛出了問題,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上半頁,數學的 principle 紛紛變成 axioms,理工學院傳統的 constitution law 和 governing law(the Law of God that governs heavenly bodies)紛紛變成 principle, theorem, hypothesis。人終於從人的錯誤裡學會謙卑,不再自以為懂上帝的旨意,不再自以為自己絕不會錯而不容異己的理論。十九世紀末被稱為「危機時代」,胡塞爾最常講的演講題目是「X X X 的危機」,海森堡說他念博士時每天早上打開報紙都在找尋物理定律被推翻的消息。
       離開理工學院與哲學系,學術圈內更是風風雨雨。史賓格勒(Oswald Spengler,1880-1936)發表了《西方的沒落》,引起學界議論紛紛。他的觀念極具啟發性與革命性,卻也引來許多有意義和無聊的駁斥。湯恩比(1889-1975)發表《歷史研究》,指控史賓格勒過度簡化歷史、扭曲史實;不過,湯恩比的下場也沒比較好,他成為專史作家的箭靶,痛到不得不呼籲史學家「要把鼻尖抬高到高出堆積如山的史料」。也許要到那時候,他才知道通史作家必然有錯,而史賓格勒在談的是史觀,不是史實。1939年,牛津史學泰斗 R. G. Collingwood(1889-1943)出版 An Autobiography,批判牛津哲學的 Green's school(一群喜歡挑傳統「觀念論」哲學家毛病的教書匠),同時批判把史學當狹義實證科學的傳統史學方法與觀念,主張史學研究的最終目標是理解人的行為動機,並提出「問題與答案的邏輯」作為新的史學方法,希望史學可以從對知識與文件的關懷回歸到對人的關懷,從 science 回歸到 humanity(人性的實證科學),讓歷史成為道德學與政治學的實證基礎
        進入廿世紀末,學界紛爭益加嚴重。Stanford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 稱呼法國思想家傅科(Michel Foucault,1926-1984)「He has had strong influence not only (or even primarily) in philosophy but also in a wide range of humanistic and social scientific disciplines.」如果你在社會學界而沒聽過他大名,很多人會懷疑你根本沒去社會系上過課。不過,Wikipedia 關於「Michel Foucault」這個條目的「6.1 Criticism」節裡條列了一堆對他的批評,最大宗的是「Philosopher」,歷史學家也沒缺席。據說,劍橋大學曾有一堆學者連署要授予 Michel Foucault 榮譽博士學位,卻被歷史系教授以「著作中史實經常錯誤」為由否決。21世紀了,劍橋大學竟然還是有一堆人搞不清楚「思想」和「知識」的差別傅科對學術界的貢獻是思想和方法,而不是知識的細節,我為此以母校的頑固份子為恥
       這是個多元的世界,學術界以遠比過去更多元的方式(且新穎而富有創意)在捍衛與執行學術界最根本的使命「破除成見與愚盲,捍衛正義,促使社會更進步」。Stanford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 肯定法國思想家德西達(Jacques Derrida,1930-2004)的解構主義是「..... deconstruction works towards preventing the worst violence. It attempts to render justice. Indeed, deconstruction is relentless in this pursuit since justice is impossible to achieve.」但是,仍有許多學術圈內的人不習慣多元的社會與學術的創新文化,堅持要大家活在中世紀的「真理」裡。根據 Wikipedia 關於「Jacques Derrida」這個條目的「6.2 Criticism from analytic philosophers」節,劍橋大學竟然在 1992 年頒授榮譽博士學位給 Jacques Derrida,我非常地訝異!但是,一堆分析哲學的研究者企圖阻止這一場學位授予,這我可就絲毫都不感到訝異了。
       21世紀了,「學術」必須在堅守根本目的的前提下容許更多的創意,也必須拋棄過時的意識形態。學術不再是真理,那它是什麼?劍橋的博士學位授予條件緊扣著論文(因為不需修課),對我而言條件剛好鬆緊合度:「sound and worth of reading」。所以,批評科學一定要用「科學的方法」嗎?不一定!關鍵在我們如何理解「sound and worth of reading」。
        不過,學術界仍舊有很多人分不清楚「真實世界」「問題意識」、「思想」與「知識」之間的差別,而且堅持自己擁有「真理」(當然啦,見解跟他不同的就是「邪說」囉)。這些人,也許應該找個時光機器,把他們送回到十六世紀的宗教法庭去見習──而且,永遠別再回來了,因為他們在那裡才會快樂(只要被審判的不是他們自己)

Sunday, August 24, 2014

“擁有”和”存在” (having and being) - Lucy

 看完盧貝松的Lucy有下列心得:
1. 晶華酒店近年的七月份的普渡要擴大舉辦
2. 盧貝松滿喜歡 bazooka 的!
3. 搞不清楚主角從頭到尾講英語,所以語言能力和智力無關
4. 韓國人? 按好萊塢風格應該是日本人,而且CIA會傪一腳
5. 飛巴黎班機上的雙手NB不知是那一家公司的產品
6. 找到終極追殺令(Léon )、第五元素(The Fifth Element)、霹靂煞 (Nikita)的影子與盧貝松一貫的蒙太奇風格!(就像吳宇森的白鴿、白圍巾與持槍對當面互嗆!)
 
除此之外,我家小鬼,她說她看不懂,要我當辯士一下...
老實說這是盧貝松的作品,別人的作品無須穿鑿附會,但我們可試著去猜想他想說甚麼? 有沒有說服觀眾、或引發觀眾的心靈反應。

至少我覺得甚麼 CHP-4、黑幫、運毒、台北、巴黎....都是遁辭,這些元素都可抽換與替代。若看第五元素(The Fifth Element)與霹靂煞 (Nikita)就可找出盧貝松的側寫 (profile)! 他想講的是: 生命如何而來? 更重要的是"智能"如何而來? 生命的本質是甚麼?生命的意義是甚麼? (我猜很像盧貝松當年考法國高中會考(BAC)時的哲學題目)。 CHP-4、黑幫、運毒、台北、巴黎....都只是講故事的鋪陳。

生命如何而來?
基本上,若不是創造論,演化論,特別是化學演化論已提供生命起源的可能方式,有人說化學演化論就像盲眼鐘錶匠(Blind Watchmaker),意即生命的起源就像搞一堆鐘錶零件放在盒子裡,搖一搖就變出一支手錶出來,這意味著單單化學演化論能產生生命的機率太低了,不過你要是去問量子物理學家他們會說"放一根香蕉到盒子裡會搖出一隻手機出來"! 
對!大家認為不可能的事若減掉時間這個參數,那凡是都有可能發生! 其實上帝就是時間! 每個人只有24小時,不因為你是老郭或是工作(Jobs),不因為妳是冰冰或是狐狸 (Fox),一生就這樣過去。盧貝松大概也悟到此點! "時間"是存在的嗎? 他用光速車子來比喻人類知覺對極限的無力與盲目! 用紐約時代廣場的光景來說明在"時間"下的"存在",所以我們說時間是第四度空間(事實上應該是更高的維度),用來"分割"第三度以下的空間,但"時間"卻是因人或生物的反應或存在才有意義! 量子力學說這叫塌陷,機率分佈組態被抓到(感覺到或測量到)時會收斂到某一點! 就是我們說的結果(貓聽得懂...)。
 

"智能"如何而來?
原始是反射,高級是反應,再高級是控制,最高級是思考! 他一直強調人類只運用到10%的腦,用了一個海豚的反例,海豚用了15%的腦! 因為海豚發展出內建的聲納系統,但人類後來卻發展出比海豚更多的"東西",這不合邏輯! 但Morgan Freeman (盧導說)說人類有兩種基本傾向 – “擁有”和”存在” (having and being)。”having”傾向的人試圖獲取及擁有事物、財產甚至人;但”being”傾向的人則注重於體驗,他們從與他人的交換、參與和分享中獲得生命的意義 (源自 Erich Fromm)。所以,最重要的是人類可以累積智慧,如果人類在某些方面只運用到0.01%的智能(對我來講是數學),但累積300年,極有可能以運用到30%以上的腦 (All human brains)! 所以生殖的的重要性在此,這也是演化論的重基礎出之一,"活下去與傳下去",因著生存需要而演化出智能。
 
 生命的本質是甚麼?
"活下去與傳下去"

生命的意義是甚麼?
”being”!他們從與他人的交換、參與和分享中獲得生命的意義

基本上盧貝松想探討這些問題(別忘了他是編劇兼導演),或許他認為答案存在其他隱而不用的人腦中,沒有證據說是或不是,但此論點頗受認同,因為所謂的特異功能者、行奇事者、通靈者...都是在這邏輯下可以成立,所以套用毒品(劇中台灣醫生說是由孕婦製造刺激胎兒成長的"東西"),應該是成長因子(growth factors),刺激腦細胞再度分裂,也因為它是刺激(毒品)!
腦袋可用到100%? 這一點有點像我的老爺車速度表可達240km/hr,不過你等著看好了到120車子就快散了!基本上腦袋平時用掉身體30%的能源與氧氣,所以你可以了解當考數學時為何腦袋會發燒(我會!!!),就像Google的中心或電算中心需要消耗相當的能量去散熱,別忘了人類45度就掛了!

不過這是電影 "人類因夢想而偉大"!

後記
" I am everywhere...",或許盧貝松認為 "上帝就是時間"。盧導從第五元素(The Fifth Element)後慢慢靠近東方...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度一切苦厄。舍利子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無;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罣礙,無罣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玄奘法師譯,於《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Wednesday, August 20, 2014

「猶太復國主義」與「種族主義元素」

【經濟學人】荷蘭91歲律師「退回以色列勳章」始末
【經濟學人】荷蘭91歲律師「退回以色列勳章」始末
91歲高齡的荷蘭退休律師札諾利(HENK ZANOLI),將以色列頒贈的「國際正義」勳章退還(網路圖片翻攝)
 
8月11日以色列《國土報》(Haaretz 持中間偏左派觀點報紙),披露二戰期間,曾營救一名猶太小孩的荷蘭退休律師札諾利(HENK ZANOLI),將以色列猶太大屠殺紀念館,官方所頒贈的「國際正義」(Righteous Among the Nations)勳章,退回以色列,理由是持有該項獎章,已經不復具有榮譽感。8月15日英國《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發表一篇名為「在荷蘭與加薩的正義」(Righteous in Holland and Gaza)為題的專文,完整回溯了律師札諾利,退回以色列勳章的心路歷程。
 
專文指出,現年91歲高齡的荷蘭退休律師札諾利,其個人生命史內涵,頗為類似二戰之後,荷蘭與以色列友善關係史的「濃縮版」。從歷史定位來看,律師札諾利這個亨克家族(HENK FAMILY),被荷人視為站在歷史正確的一方。1943年,查諾利從首都阿姆斯特丹,護送一位名為品特(Elchanan Pinto)的11歲猶太小孩,輾轉進入鄉間愛蜜妮村躲藏,之後,這位亨克先生的母親,持續保護這個猶太孩童,直到戰爭結束。就在2011年前,亨克先生獲得以色列官方,頒發給非猶太人的殊榮獎章,以紀念他與母親戰爭期間保護猶太人的義行。
 
得宜有禮,洋溢哀傷的退回勳章書信
荷蘭退休律師札諾利,以一封得宜有禮,卻又充滿哀傷的書信內容,寫給派駐於荷蘭海牙的以色列大使館。內容指出,當任職荷蘭外交官的孫姪甥女,與成長於加薩走廊阿爾布賴吉難民營(al-Bureij refugee camp)的巴勒斯坦經濟學家結婚。這位經濟學家的家族,卻為以色列上個月7月20日,轟炸加薩走廊,因而失去了自己的母親,3名兄弟,1位兄弟的太太,以及12歲大的孫子,總共6條人命遭轟炸奪走,叫我情何以堪。
 
另一方面,該獎章也構成對我(已故)英勇母親的一種侮辱。他說,母親出生入死保護該位猶太孩童,對抗當年德國納粹暴行,為保障人類生存尊嚴付出代價,就連自己的父親西尼爾(Henk Senior),也因抵抗納粹,死於茅特豪森-古森集中營(Mauthausen位於奧地利的納粹集中營),然而現在的以色列國所作所為,卻在屠殺無辜人類性命。
 
專文進一步引述律師札諾利寫給以色列大使館的信件內容。他說:經過猶太人大屠殺事件(The Holocaust,1940年代德國納粹大屠殺的同義詞),我的家人,對於猶太人渴望建立自己國度家園的想法,始終給予大力支持。然而,經過了60年後,我終於慢慢瞭解到,所謂的猶太復國主義者的建國運動,從一開始就以「種族主義元素」(Racist Element)做為基礎根源,而且是排它性、專屬性的「猶太國」。果然,以色列在其領土上面持續進行「種族清掃」(Ethnic Cleansing),並壓制1967年所佔領的約旦河西岸地區,以及加薩走廊的巴勒斯坦人。國際間也指控以色列轟炸加薩,涉及戰爭犯以及殺人的人道犯行。荷蘭律師札諾利並說,以色列國想要走出一片死水的困境泥潭,唯一辦法,就是讓佔領區的以色列人,巴基斯坦人,一視同仁擁有公平的政治、社會與經濟權。
 
以色列佔領區的道德與合法化危機
專文指出,律師札諾利做為一位中道溫和,衣著得體,擁有多國語言能力的荷蘭知識階層,持續於二戰之後,為世界和平秩序,投入心力;如今卻對以色列的做為,展開控訴。此一舉動,標幟了過往充滿活力的猶太復國主義運動時代,已然一去不復返。《從未》(Dat nooit meer),這本荷蘭史學家的著作指出,荷蘭戰後那一代人物,其令人尊敬與慷慨特質,讓荷蘭這個國家贏得國際上的一致敬重;此正如以色列第一代建國者,其令人印象深刻的風度舉止,得到歐洲與美國對於以色列「建國運動」,大力支持一般。如今,以色列國正朝向負面演化(Evolution)現象,亦可從律師札諾利對以巴問題的評論,得到進一步確認。
 
經濟學人專文指出,近來對於以色列佔領區,要求「一個國家,兩種族群」的呼聲已經出現,而不是一直以來,兩個族群沒完沒了的廝殺。如果,以色列把解決問題的時間拖越長,西岸佔領區與加薩人的痛苦、死亡,將會永無寧日。以色列國,不但將失去歐洲人士支持,而且,更多敵意將瞄準以色列。這就是以國佔領巴人領土,卻又拒絕與巴人分享權利(力),所引發的道德與(去除)合法化(delegitimisation),所點燃的危機。
 
當荷蘭律師札諾利20歲時候,他帶著當時年僅10歲出頭的猶太孩童,搭乘火車離開首都阿姆斯特丹,前往鄉間避難;而後來在集中營大屠殺遇難的著名少女安妮·法蘭克(Anne Frank),當時還躲在荷蘭首都的一處閣樓裡,得不到救援。當時的札諾利先生,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猶太孩童,甘冒生命危險,加以營救;然而如今的以色列,卻於巴人原有領土的「佔領區」內,頻頻發動殺戒。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律師札諾利認為,保有那個以色列獎章,已經沒有榮譽感,堅持退回的主因(He could not in good conscience keep the Israeli medal.)。
 

Monday, August 11, 2014

鰻魚活了155歲

La plus vieille anguille d'Europe est morte à 155 ans

La presse locale affirme que l'animal vivait dans un puits du sud de la Suède depuis 1859.

(http://www.francetvinfo.fr/monde/europe/la-plus-vieille-anguille-d-europe-est-morte-a-155-ans_667525.html)


Ale l'anguille – ål étant le mot suédois pour anguille – est morte à 155 ans dans le puits dans lequel elle a toujours vécu à Brantevik dans le sud-est de la Suède, selon The Local, un quotidien suédois en langue anglaise, vendredi 8 août. "Ma famille a acheté la maison en 1962, et nous avons toujours eu cet animal", raconte Tomas Kjellman qui a découvert l'anguille morte alors qu'il voulait la montrer à des visiteurs de passage.

Elle vivait dans ce puits depuis 1859

Selon la presse locale, elle y avait été jetée en 1859 par un Suédois de 8 ans nommé Samuel Nilsson. C'était, à l'époque, une tradition : les anguilles, en mangeant des mouches et autres bestioles, permettaient d'assainir l'eau. On retrouve ainsi la trace d'Ale dans la presse locale, notamment à l'occasion de son 100e anniversaire.
"C'était bizarre, j'ai soulevé le couvercle et elle était là, en morceaux, apparemment bouillie", détaille-t-il encore. Ale a été congelée en attendant des analyses pour authentifier son âge et peut-être percer le secret de sa longévité. Normalement, les anguilles ont une durée de vie de 10 à 15 ans [PDF].

見證2次世界大戰 瑞典155歲鰻魚過世
2014-08-10  10:07
〔本報訊〕瑞典小漁鎮布蘭迪域克(Brantevik)1隻知名的155歲鰻魚強麥(Ale)上週5過世,讓瑞典網友紛紛在網路上哀悼。
《每日電訊報》報導,強麥過去一直生活在小漁鎮布蘭迪域克的水井裡,自當地於20世紀60年代開發公共供水系統以後,居民常在自家水井放入鰻魚,透過鰻魚捕食蒼蠅、臭蟲來解決衛生問題,屋主托瑪斯(Tomas Kjellman)日前打開水井蓋子時,發現強麥已死亡1段時間,讓托瑪斯感到相當驚訝。
 
托瑪斯表示,鰻魚通常能存活7年,直到體型過大或腸道病變死亡,「不過強麥一直在這裡生存、生活」,托瑪斯說,每當有客人拜訪,家人總是樂於炫耀這隻超長壽寵物,「最驚奇的是牠竟然活過2次世界大戰!」。
強麥多年生活在水井底部,讓牠在瑞典知名度大開,眾多瑞典書籍和電視節目都有相關報導,在牠過世消息傳出後,瑞典網友紛紛在推特上為牠哀悼。
強麥活了155歲,當牠在1859年出生時,拿破崙3世仍是法國國王,而蘇黎士運河剛開始建造,目前強麥的身體已被專家冷凍,等待後續調查解讀牠的長壽之謎,在強麥死亡後,同1口水井仍有另1隻鰻魚存活,被認為「只有」110歲。

Sunday, August 10, 2014

真的而且是進行式的故事

有多久沒見你 以為你在哪裡
原來就住在我心底 陪伴著我的呼吸
有多遠的距離 以為聞不到你氣息
誰知道你背影這麼長 回頭就看到你

過去讓它過去 來不及
從頭喜歡你 白雲纏繞著藍天

如果不能夠永遠走在一起
也至少給我們懷念的勇氣 擁抱的權利
好讓你明白 我心動的痕跡

總是想再見你 還試著打探你消息
原來你就住在我的身體 守護我的回憶



這是一篇真的故事,而且是進行式的故事。

故事主角是我高中的班長,在畢業三十年的同學會上,他拿著麥克風平靜的說著,好像在述說別人的故事,但彷彿有魔力一般的牽引大家的注意力!

三十年沒見,大家的輪廓臃腫但眼神沒變,也可親易地看出歲月與生活的痕跡,雖說唸名校的際遇可能比平均好一點。其實在開同學會之前,大家就已經用臉書開始串聯,班長的名字很晚才出現,而且是另外一位補教名師的同學用臉書經由他姐姐的原因把他找到的! 由留言中與一來一往間的文字交流可嗅出班長的生活其實不是太順遂,或許這經常是我們這一群歐吉桑的中年牢騷吧! 並不太在意;在臉書上只看到他和他獨生女的相片。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 望盡天涯路
 直到同學會上,才知道最近他的生活如何: 原來因為家庭經濟的壓力,他放棄了去台中上大學的機會, 留在台北念台北工專; 他父母雙雙在16年前走了,他太太也在15年前因紅斑性狼瘡而醫療疏失也走了,留下一個當時年僅6歲的小女孩...屋漏又逢連夜雨,數年前可能因持家加班操勞,他輕微腦中風了!留下語言區域受損的後遺症⋯⋯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不過他謝謝高中同學的幫助與啟發,我們因著眼書找到他,他也試著用臉書! 他因著臉書找到他的初戀!一位北一女的同學,那年他只知她上新莊的大學,後來在生活中各自變成平行線,在茫茫人海中淹沒彼此的背影。他試著和她聯繫,才發現數年過去,他和她竟有相同的的喪偶遭遇,兒女的數目相同也成年。

 在同學會上,他說 "我們訂婚了!",大家爆起如雷的掌聲與喝采! 大家相約明年他的結婚日就是同學會日。

所以因著同學的相遇,讓班長的生活又開一扇窗,我們也替他高興。


 所以不要吝惜和老友與好友聯絡,大家能相遇共處,有他的奧秘與意義的。

 

Thursday, August 07, 2014

王子復仇記?!

吳思華上任 將扭轉預算「重理工輕人文」
大學辦學成功,來自於學生成就 而不是斤斤計較 「論文數量」多寡
今年即將進入大學的新鮮人,未來可能要負擔更高的學費。 本報資料照片
教育部長吳思華過去八年擔任以人文為見長的政治大學校長,也曾擔任行政院科技顧問、經濟部顧問,對於國家資源長期向理工傾斜,人文科學受忽視有著深刻體會。他認為,台灣產業轉型的大腦在高教,但大腦長期空轉,導致台灣產業轉型不成功,大學畢業生才會擔心只領廿二K。
圖/聯合報提供
吳思華昨天接受聯合報專訪時表示,上任後要扭轉「重理工輕人文」的慣習,包括設立人文科學的鼓勵專案,以及從五年五百億元「邁向頂尖大學」的預算分配著手變革,他也預告明年頂大預算將縮減。
他認為,所謂「頂尖大學」應該是教出具國際認可的博士生,大學辦學成不成功來自於學生的成就,而不是斤斤計較「論文數量」多寡。
他表示上任後會邀請取得頂大預算的十二所大學校長討論,不只重新設定頂大目標,也會呼籲各大學重視論文的研究內容。
學界為了拚論文數量,導致論文內容的偏斜。吳思華認為,研究必須和「在地」連結,他舉高雄氣爆為例,「這事件凸顯台灣石化研究太落後!」
他說,國外石化工業已經前進台灣數十年,產業界雖然有責任,但學界沒有責任嗎?假如學者早點針對傳產研究,協助產業轉型,就不會發生這麼傷痛的事情。
吳思華說,過去十多年來,外界老問:「台灣的下一步該如何發展?如何轉型?」但光憑產業界不夠,他說,菁英能量來自高教學者,論文必須和在地發展做連結,才能提供產業界轉型參考。
圖/聯合報提供
他說,過去多年來科研論文數量不斷增加,但成功技轉比例低,技術貿易逆差持續擴大,未能帶動產業轉型,社會大眾也對台灣本土科研成果毫無感覺。
吳思華說,以色列的科學舉世聞名,他引用學者洪蘭文章說,「以色列無水不缺飲,無油不缺電,但無土不缺糧。」以國發展科學的初衷是為了解決本土問題,最後才聞名世界。
但台灣學者研究倒果為因,只為了登上國際期刊拚點數,卻不反省「論文刊登之後,為台灣或世界帶來什麼貢獻?」
他說,不管是科研或文創,最終都要能夠解決社會的問題,滿足大眾需求,才算是有價值。